“你我二人都有份位在身,我又出自汝南袁氏,我袁氏一门家大业大,部曲数万,可南下荆楚,是悬在荆楚门户之上的一把利剑,我有母族为依傍,此时折返,料想这些军士也不敢做些什么。”
“但拂拂不一样,她是寒门王后,无依无傍,”袁令宜低声道,“我担心这些叛军说一套做一套,必不会给她好脸色。”
与此同时,玉寿殿内也是个不眠之夜。
袁令宜说得虽有道理,牧行简的确是对手下军士多加管束。
但这一路攻城略地而来,荆州兵收拢了不少散兵游勇,有不少诸如李大瑞之辈的,都趁此机会想要跟随牧行简建功立业,博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人一多,难免就乱象横生。
上头是这么说的没错,可又有多少人能在王城堆金积玉,美女盈室的诱惑下保持理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蒙混过去了。
大郑夫人浑身颤抖,猫着腰,摸着黑一路走来,扑倒在箱箧前一阵乱。
掌心触碰到一个什么冰冷而坚硬的物什,忙不迭地将其抽了出来。这正是一把镶嵌满宝石的宝剑,本为装饰之用,如今却成了救命利器。
有宝剑在手,大郑夫人稍稍冷静了下来,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摸索着走。
还没走几步,便听到玉寿殿内有女子的哭泣声传来,嘤咛痛苦。
大郑夫人又惊又怒,握紧了宝剑,心神巨震。
是什么人敢在玉寿殿中行苟且之事?!
往前转出一步,定睛一看,大郑夫人几乎是目眦欲裂了。
只看到自己的侍婢被一军士摁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剥了个干干净净,赤。。条。。条地挣扎痛哭。
少女的目光绝望而慌乱,骤然落在了大郑夫人身上,随即爆发出了灼目的光芒,伸出手,哀哀痛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