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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上厕所很难使劲,一用力就牵连到腿侧的肌肉。牧临川本来也不是个多遮掩自己的人,疼得他直哼哼。

叫得拂拂手下不稳,浑身难受,心尖儿直打颤。

等上完厕所,拂拂伸手抄到他背后摸了一把,已经汗透了。

牧临川头发也湿了大半,乌发柔顺地垂落在肩侧,碎发遮住了狭长的双眸。

拂拂洗干净了手,掠了一把他的湿发。

这一路奔波而来,少年昔日里常束的高马尾早就散落了下来,披散在颊侧,看起来倒像个昳丽的长发姑娘。

薄汗顺着额前滑落,牧临川皮肤白,此刻疼地脸上毫无血色。经由日光一照,如莹润的白玉,泛着朦胧的薄光。

眼睫微颤,靡颜腻理,竟然呈现出一种病态残缺的脆弱美感来。

变态不愧是变态,心理素质果真不一样。

上完厕所后,少年自尊崩裂了一地,木然地像条咸鱼挺尸了一会儿。

未过多久,竟然又在尊严的坟墓中重生了,对拂拂颐气指使,冷笑着问她如今还剩银钱几何。

牧临川愿意振作起来,拂拂自然是长舒了一口气,也没藏着掖着,俱都一一如实回答了。

“绢帛带不了,我出宫前只带了些银铤子,另一匣首饰。”

“首饰拿来。”牧临川淡淡道。

拂拂怔了怔,虽然心底微有不舍,却还是飞快从包裹里翻出了仅剩的家当,全部堆到了牧临川面前。

牧临川略翻了翻,便露出个讥嘲的笑:“这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