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可谈论的,却出乎意料地安静了下来,竖着耳朵,耐心地听着她说。
竟然还俱都听进去了,偶尔发表一两声自己的见解。
不对劲。
他实在有点儿不对劲。
底线一退再退,他深感危机,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像是要重新确立主导权一般,脱口而出道:“喂我。”
拂拂差点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牧临川被她看得有点儿恼了。
她这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五体不勤的废物,然而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进退两难间,少年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继续大言不惭道。
“喂孤。”
这可真是……
真是个大爷。
拂拂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腹诽了一句,却还是叹了口气,认命拿起木勺。
谁叫对方是病号呢,又为了救她弄伤了胳膊手腕。
说起这个。
拂拂皱起眉,捧起了少年的手,纱布已经氤出些淡淡的血色印迹。
少女唠唠叨叨地像个老妈子:“你别写太长时间呀。不然伤口又要裂开了。”
她好不容易才换好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