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整日里来饮酒清谈,聊以抒发苦闷,倒也算悠闲自得。
听到这消息,全珏抄着手,眼里有淡淡的惆怅之意,明显是不相信牧临川这小疯子终于改过自新了。
指着这窗外的飞雪,全常侍十分短促地笑了一声:“这小疯子如今可不是在与虎谋皮?”
见老友如此悲观,刘季舒也是无言以对。
半晌,才无奈地开了口,附和道“黑甲佛图?名字叫得倒是吓人。只希望他今日当真是知耻而后勇,非是热血上头,逞一时之快,到时候又反复。”
……
孙循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将自己的亲兵打散编入“黑甲佛图”中,从内部化解姚茂与石黑人等,却没料到,临到头又出了岔子。
“你说你只要王宽手下的兵???”孙循面色铁青,竟是连“陛下”的称呼都忘了。
牧临川无动于衷,丝毫没将他脸色之难看放在眼里。
“是。孤要王宽手下的兵。”
孙循暴躁得几乎快抓狂了。
“陛下!!王宽是前不久才降臣的。此人原本就是个兵痞子,其手下兵众原本都是啸聚山林的一帮土匪!打起仗来跑得倒是比其他人快。”
“这些匪类哪里可堪大用?”
他的亲兵兵强马壮,这小子不用,竟然向他讨要一帮弱兵?
孙循额冒黑气,目光已多了几分轻蔑之意。
他这就如此怕他夺了他手上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