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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山东为平原,无险可守,一打就穿。其以自守则易弱以亡,以攻人则足以自强而集事1。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若让山东沦为河北附庸,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刚刚是在征求娄良的意见,但牧行简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如今听闻娄良这番言论,牧行简揉了揉额角,颔首道:“正如先生所言,孤亦有此意。”

“只是——”

只是明月新丧,自己便要娶陶缙女。

这一句话牧行简并未说出口。

细细观察了一番牧行简的神色,娄良了然于胸,只微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

“陛下,成大事者,儿女情长只是附累。”

牧行简懂他意思,唇瓣微抿,将这心底淡淡的怅然之意又捺了回去,不再多提。

……

攻城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一打起来就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这个冬天,孙循终于帮辛灵说了一门好婚事,与焦涿庶子焦劭订了亲,这门婚事虽有联姻之嫌,但双方都算满意。

对于素有野心,不甘屈居于人下的辛灵而言,这也算是一桩好姻缘。至少这几天,拂拂碰上辛灵,辛灵总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每每提到焦劭,脸上也飞起了两朵少女羞怯的红云。

婚事便定在明年开春,从现在起便要赶制嫁衣了。

辛灵莞尔缝制着嫁衣,听着陆拂拂叽叽喳喳地和她说话。

“我听说这个焦劭风评不错,是个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