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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慈如今可谓是一肚子的怨气。
也是太过冲动,被孙景一撺掇,二话不说把人给绑了,等人带到自己面前,发热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下来,又一阵后悔兼之后怕。
望着风雪中的柴屋,丁慈心一横,终于下了狠心,咬牙道:“算了,趁现在你们把她给套了,有多远扔多远,给我扔到坊曲娼馆给卖了。”
“这么一来孙景那儿也有交代。交代好的王后没了,有孙英这厮好受的。”
另有人迟疑道:“可陛下那儿……”
“什么陛下?不过就是个废帝。”丁慈不耐道,“哼,不是情比金坚吗?我倒要看看妻妇没了,牧临川这小儿究竟是何反应。”
“这兵荒马乱的,他这个皇帝但凡要脸,都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妻妇跑了!”
“依我看不过是难受个几天,过几天还是该纳新人纳新人。”
“总之处理得干净一点儿。”
……
“坊曲……”
“娼馆……”
几个模糊的关键词从风雪中漏出,拂拂脑子有点儿发懵,浑身发冷。
忽然,“砰”一声巨响,本就岌岌可危的门板被人从门口撞开!
拂拂怔了一下,牵着裙子,突然发了疯一般地拼命往外跑,然而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被人像拎小鸡仔一般拎了起来,后颈又传来了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