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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众人,牧临川垂着眼,与其相对而坐。

哪怕对面这个坐着的是他从前名义上的老婆,也是那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牧临川微微蹙眉,隐约记得,这好像是陆拂拂她朋友,也是他后宫里的女人?

这三年时间里,袁令宜非但没嫁人,反倒和方虎头整日混在一起,将整个汝南袁军打理得井井有条。

女郎一袭襦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眉眼温润不失坚韧之色,纳头便拜,乌发垂落在腰臀。

此时,年关刚过,庭中一池的残荷,西风吹动高树,梧桐影冷。

之前没多少印象,如今看女郎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态度,牧临川倒是多看了她一眼。

方虎头这三年也沉稳了不少,女孩儿黑了不少,糙了些许,也锋锐了不少,两道视线射过来就像两把明晃晃的刀子。

据说她这三年一直跟着袁家军操练,有时也披坚执锐,亲自领兵作战,冲锋陷阵。

两人一动一静,一个在大后方布局,一个一丝不苟地履行对方的智谋,配合无间,在汝南也渐渐闯出了名声。

毕竟此时非同于后世,礼教对女子的束缚还没到那般丧心病狂的地步。实际上,若当权者乐意,哪怕是个五岁稚童也能领军衔军职,更遑论方虎头她骑术了得,足够称得上一员悍将、勇将。

方虎头行了一礼,便手攥成拳,垂于身侧,两只瞳仁黑荡荡的。

“听闻阿陆和陛下一道儿离开了上京,如今,怎么不见阿陆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