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有细细的灰尘扬起。

温蒙蒙看到骨灰仿佛开了花。

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爸妈,都没办法自己是他们的女儿啊。

可真是荒唐。

薛琛听到了抽泣声。

慌忙回到了卧室。

魇着了。

人眼睛都没睁开,眼泪却是不停地往外流。

他只能把人抱在怀里,“我在呢,都听你的。”

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薛琛有点慌,他过去看到小姑娘哭,都是哭完偷偷擦掉眼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次是怎么了?

衬衣湿透了,大概是哭累了,人又趴在他身上睡熟了。

这下薛琛也不敢离开,索性抱着人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是被传染了睡意,滑落到床上,睡了过去。

温蒙蒙是饿醒的,觉得眼皮疼。

摸了下,眼睛好像还肿了。

睁不太开,看到的薛琛都变了样。

她还记得自己做的噩梦,那可真是一个噩梦。

记得,那会儿薛琛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安慰。

那声音像是菩萨的梵唱声,让人安静。

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温蒙蒙想要遮掩下,却不想就这么一下,薛琛就醒了。

“你醒了啊,饿了吗?”

他胳膊有点酸,被枕了太长时间,这会儿有些木了,没知觉。

仿佛,不是自己的胳膊。

而没几秒,那酸麻劲上来,他觉得这胳膊又是自己的了。

温蒙蒙帮他扯胳膊,“我要是用力的话,该不会把你的胳膊拽掉吧。”

薛琛哭笑不得,“那你试试看?”

这是能试试看的事情吗?

温蒙蒙觉得算了算了,她才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薛琛没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噩梦,温蒙蒙也没说。

吃过饭后,她去修改开题报告。

等着把专家组指出的问题一一做出了修改和回答,这才算是搞定了这项工作。

只要把毕业论文写出来,她就可以顺利完成学业了。

这么一想,倒是快。

“好不容易忙完,先休息两天。”

温蒙蒙觉得不成啊,“程师兄那边还赶进度呢。”

“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他,他说给你放两天假没什么问题。”

压迫者忽然间成为了被压迫对象,温蒙蒙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能狐假虎威了。

她犹豫了下,问道:“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谢教授怎么样?”

“抢救过来了,没什么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