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只能独自闷闷不乐一整夜。
在外人看来,他的票贩事业蒸蒸日上,勤杂工的工作丢了也就丢了,实在不值一提。
但事实上,如果一个人坚持从事某个行业长达十数年后,通常会出现两种可能。
一种是无边的厌倦和烦躁,急切地想要脱离;一种是深深的热爱,把它打碎,让它融于自身骨血,彻底合为一体。
毫无疑问,阿尔属于后者。
在上辈子,他后来重塑的自信,他艰难取得的荣耀,他彻底被满足的虚荣,统统都来自戏剧!
所以,尽管勤杂工的工资很少,但他依然不想离开这个无比熟悉和习惯的环境。
当然,也许离开还可以找别的门路入行,但像米尔森先生这样正派的人,和爱丽丝小姐那么好心善良的人其实很少见,更何况,年龄限制,别人也不见得愿意雇佣一个童工,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阿尔快步走到米尔森先生的办公室:“先生,我想和您再解释下关于昨晚……”
“你来得正好啊,阿尔。”
米尔森先生一见他就高兴地招呼说:“我正想找你。”
“先生,我虽然做了点儿副业,但我……”
“是啊,你副业做得真不错。我还特地打听了一下,并不是所有票贩都像你这么赚钱的。”
“只是运气而已,先生,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