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能干的姑娘系着围裙,从厨房轻盈地走出来,脸上挂着一抹欢迎的笑容。
阿尔和兰迪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挨个儿上前拥抱她、亲她的脸。
然后,趁着兰迪去挂衣服的空闲,阿尔才一把拽过玛丽,在一旁低声问:“妈妈呢?怎么是你在做饭?”
玛丽一脸无奈地努努嘴,朝着卧室的方向示意:“床上。”
“床上?她见鬼的在床上做什么?”阿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时间,发现还不到晚上七点。
“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玛丽小大人一般地叹了一口气,从旁小声提醒:“你这么带着兰迪大摇大摆地登门,难道还要妈妈高兴得手舞足蹈,出来迎接你吗?动动脑子想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呀,阿尔。”
西尔维夫人一动不动、双手交握地平躺在一张大床上。
她整体样子颇为隆重,头发烫成了流行的波浪状,脸上还描了眉,涂了口红,身上穿了一件阿尔前不久给她买的貂皮大衣,乍一看,忽略某低不合时宜的地方,还挺有上流社会贵妇的感觉。
但阿尔才走到卧室门口,看到这一幕就想转身走:“妈妈,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呀?”
西尔维夫人一眼不看他,自顾自地望着天花板:“看不出吗?我快死了呀。”
“呸!这是什么话,您要长命百岁呢。”
“可我难过呀,阿尔,妈妈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