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炀眼睛溜圆,仰头看看床框:“小菜一碟。”
“……”
林恒无语地看着他手脚麻利地扒上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了钻进了被窝里。
林恒的宿舍是满员,再加上他本来性子就独,等闲人不敢碰他,他也从不碰别人,这番被薛炀占了床,心里别扭的要死。
磨磨蹭蹭爬上床,发现薛炀横七竖八睡得四仰八叉,心里的那股气咕嘟嘟往外冒,他没好气地把薛炀往里一推:“睡进去点。”这才侧身倚着床围躺下。
身后薛炀的体温像盆小火炉,烘的他后背汗淌的小溪流儿似的。
林恒没法,拿出一把折扇,自己扇风,那微凉的风传到薛炀那里,舒服的薛炀眉眼弯弯,贴林恒贴得更紧。
林恒瞪着他睡意全无,半晌,认命地开空调,拉被子,怕薛炀着凉,又把被子分了一半给他。
他倒是有心再找床薄被,然而学校的床被薛炀那一米五的床还艰难,直接一米二,一个人睡,长手长脚的人还得蜷缩着,或者拓展到床外面去,现在两个大男生挤,那苦逼滋味别提了。
林恒愤愤想了半天,伸手狠狠在薛炀脸上拧了一把,结果又被那光洁柔软的脸颊烫到,猛地缩回手,整个人都无处安放。
气吗?肯定气。
只是薛炀这张脸啊,只要一不神采飞扬,就好像犯了天大的错都能绕过去。
林恒被自己的想法也气到了,狠狠剜了两眼薛炀,这才侧身背朝他,合上眼入睡。
早晨林恒是被热醒的,薛炀几乎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睡得那叫一个香,林恒头皮都给气抽抽儿了,狠劲一掀,薛炀就翻了个身。
就是没想到这么大动作薛炀都没醒。
林恒平复心情,自己起床,他一早上就得回去,估计这会儿家里车都要到校门口了。
从阶梯上下来时,看到薛炀昨晚的衣服口袋里似乎有个熟悉的东西闪了下。
他赶紧收回眼神,忍住自己翻看的好奇,自己洗漱去,临走前给薛炀留了张纸条。
薛炀一觉睡得无比舒坦,美梦一个接一个,不外乎都是林恒,结果一睁眼,这陌生的寝室是哪?
他昨晚到后来是真喝懵了,几乎是一口气冲过来的。
大脑停摆了快半分钟,薛炀才清醒:他!他!昨天冲到林恒宿舍来了?
怎么来的?
薛炀一头雾水,不过看着身上盖着的林恒的空调被,怎么来的这种问题一点都不重要。
林恒没把他丢出去的认知充斥着薛炀的大脑,浑身都是劲儿,他把林恒的床收拾整理好,下床就找林恒。
没想到整个寝室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人没找到,找到了那张纸条:致薛炀,出门时请把宿舍门锁上,钥匙放在门下缝隙。另,将床上被褥带走,丢到门口竹编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