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林恒掰过他的脸,就看到一道浅粉的痕迹烤在他脸上,伸舌头应该就能舔到,就出了个歪主意:“舔舔再用纸巾擦?”
薛炀想了想觉得好像可行,就伸舌头舔,被冰淇淋染得有点粉色的舌头卷来卷去,可惜不够长,舌头就很酸。
薛炀自暴自弃下把舌头缩了回去:“我去洗手间。”
林恒不知不觉瞧着那舌头发了呆,被他这句话一说才恍然清醒:“不是有水?倒纸巾上擦一下就好。”
薛炀差点拍脑门,他刚刚脑子空空,居然连这么个浅显的办法都没想到,不禁暗自瞧不起自己,什么叫智商下线,这就是!
擦完脸后,薛炀的冰淇淋被他三口两口丢嘴巴里,一看林恒的还有一半呢,都被太阳晒化了:“不喜欢吃?都化了。”
林恒嗯了声,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发了份神经,便把冰淇淋投递进垃圾箱,问道:“再去玩什么?”
这会儿大中午的,薛炀刚才从那种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里苏醒,全身都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
他趴栏杆上愣了几秒才说话:“我想睡觉。”
其实他就是嚷嚷,有过这种经验的人都知道,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做了啥讲了啥话都不记得,就跟上帝视角似的走马观花,清醒后就脑子很精神,但骨头都很懒,不想动,不想说话,也根本不想睡觉。
林恒道:“行啊,去椅子上眯会儿再玩?”
薛炀看看椅子,被风吹日晒木头都变了色,好像铺了一层灰,就摇头道:“脏。”
这又是懒又是嫌脏的矫情劲儿可把林恒开眼界了:“那你就这么站着?我先回家了啊。”
薛炀呼啦跳起来了:“回家?回什么家?不好玩?”
林恒败给他了,揪着他衣袖就走:“行了,去玩点平和的。”
平和的,是指摩天轮。
别说,坐在里头感受着自己慢慢升高是挺平和的,到了最高处也挺刺激,都不敢往下看。
远处的高楼大厦都变成了一根根火柴棍儿,即清晰又遥远,蓝色的天空离得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
薛炀和林恒分坐两头,薛炀瞅着林恒傻乐:“今天好玩不?”
“挺好。”林恒这是实话,无论鬼屋的审美还是这么清新自然的坐摩天轮,都挺符合他审美的。
薛炀撇嘴:“一看就是资深清纯男了。”
林恒凉道:“不然咱们再找点刺激去?”
薛炀想都不用想林恒说的是哪里,估摸着他的一世英名都毁在那里了。
“去了有啥意思,等能去扮鬼吓人才有意思。”
林恒心道也不知道是你吓别人,还是别人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