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你说你知道长袖坊烟膏一事的内情,你究竟知道什么,还不速速招来?”
刘五答了声是,扫视两眼司琴,不慌不忙,缓缓道:“回禀知县大人,昨夜小人路过县衙监牢,偶尔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监牢后院跑了出来。小人凑上前一看居然是司琴姑娘。”
刘五一言一语,板板正正,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众人。
据他所说,他看到司琴时,司琴满脸苍白,披头散发,身子还在不住颤抖。
她一看到刘五,上前便要褪去自己的外衣。
刘五是个正派人家出身,见状忙裹住司琴,想要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司琴颤颤巍巍地告诉刘五,她吸食烟膏。
如今被关在监牢中,已经几日没有吸食过了,她烟膏瘾发错,想求刘五给她寻一点烟膏来。
刘五家里有兄弟当初就是因为吸食烟膏过度而死,因而他对此物那是深恶痛绝。
听到司琴说她居然吸食烟膏,刘五气得冲她吐了两口口水,也断了想要送她离开的心思,索性带着她回了家,打算今日一早来衙门首告。
长袖坊一事早就传的人尽皆知,刘五自然也已经知晓。
如今知道司琴吸食烟膏,那长袖坊的烟膏到底是何人私藏,便是那三岁小儿不想也知。
众人听完刘五的话,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有女子恶狠狠地瞪着司琴:“我早就说过长袖坊的舞姬能是什么好人?那些蠢男人们还不相信。如今可相信了吧?吸食烟膏,还想要栽赃长袖坊所有人。呸,真是心思歹毒!”
“是啊。听说之前她就因为花魁的名头被人夺去心生不满,几次三番地想要谋害长袖坊的其他人。如今看来真是个阴险狡诈之人!”
……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杜悦溪盯着跪在地上的司琴。
她却始终一言不发。
若是依着她往日的性子,现在就算不大发雷霆,也该为自己辩驳几句。
可此刻,司琴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地跪着,任凭那些人如何骂她羞辱她都纹丝不动。
“司琴,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邓知县冷声问道。
司琴依旧耷拉着脑袋,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