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溪诧异于司星的话,更诧异于司星的变化。
前几次见到司星,她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沦落风尘的世俗之感。
可今日,她一脸泼皮赖像,和往日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判若两人。
杜悦溪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凑上前,拉住司星的衣袖:“司星姑娘,旁人不知此事究竟怎么回事,可当日是你劝我……”
“我劝你?”司星一把甩开杜悦溪的手,后退两步,眼神愈发冷冽起来,“我劝你什么?我劝你勾引兄弟二人?我劝你假装清高,做着人尽可夫的事情,却扯着舞姬的棋子?”
司星的话越说越难听,杜悦溪的神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
今日长袖坊生意如此热闹,算是动了望春楼的奶酪。
司星这是来替望春楼打炮不平得!
杜悦溪不再上前,双手环于身前,冷色盯着司星:“司星姑娘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就是想要问个清楚,你一边吊着我的客人,一边又和三公子纠缠不清。杜悦溪,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一炷香之前,杜悦溪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长袖坊是以舞会友的地方,从前没有那些肮脏的买卖,日后也不会有。
她的一番言论,引得今日入场的各位女客们大点其头。
可没想到,一炷香之后,她居然会被望春楼的头牌如此当众诘问?
一时之间众人只觉杜悦溪或许是个典型的双面人!
杜悦溪对上司星冷冽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今日她若是不能自证清白,非但连累自己的名声,只怕日后就连长袖坊都会被人认定为与青楼无异。
如此一来,那些姐妹岂不是都要跟着自己遭殃?
思及此,杜悦溪定下心神:“司星姑娘口口声声说我与二爷兄弟二人纠葛不清,可有证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