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渣男的爽快有木有。
然而任大老板根本不打算给她这种感受。
“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都不可能让苏呈被你们任何一个带走。”
任昕亦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任昕亦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按照Fred医生的说法,就是在做心理预设和训练。
但看了一晚上苏呈各种死法的任昕亦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锻炼,这就是恐吓,吓得他天还不亮就醒了。
大冷天的,他倒是睡出了一身的汗。
爬起来冲了个澡,依旧觉得不清醒,脑子好像还停留在梦境里那种悲愤中。
于是又跑去洗了把冷水脸,脸都还没擦干,敲门声就响了。
大早上的,任昕亦还以为是大丸子阿姨,扯了张洗面巾一边擦脸一边去开门,结果门一开,站在门口的却是David。
David在门打开的同时就冲了上来,在避之不及的瞬间,给了任昕亦一个大大的熊抱。
这位年轻的美国男人,简直热情得过了头。
更让任昕亦无语的是,这群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喜欢玩虚的么?
一个两个三个都喜欢明里一套,暗地里一套的。
Fred医生还可以说是为了事业而奋斗;李教授则估计大部分是怕苏呈被欺负了;至于David,他看起来既不属于事业型,也不属于爱心型,那他又来凑什么热闹。
任昕亦淡漠地推开David,David也不介意,侧身挤进这个配在病房旁边的小卧室。
小卧室本来就狭小,一张一米二的小床靠着墙,留下离另一边墙也就不到一米的廊道,现在站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整个房间更显得逼仄。
David也不介意,几步跨到床边坐下,还不忘夸奖房间的布置很漂亮。
任昕亦瞟了眼墙上那副亨利.马蒂斯的《坐在窗前的妇人》的印刷版,画面中,大片的暖橘色,暖黄色,暖粉色……
初看上去,简直像是调皮的孩子在涂抹颜料,但看久了,却觉得宁静而祥和。
这大概就是这位作家出名的原因吧。
任昕亦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David对于任昕亦的淡漠已经习惯了,反正旁人如何好像根本影响不到他,他左右看完屋里的陈设,摸出一张卡片递给任昕亦,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巴掌大的卡片上两面都印着密密麻麻的字母,有些小分项里还打了记号,最后总出的一个分数,用蓝黑色墨水的笔,写着一个漂亮的阿拉伯数字。
37。
任昕亦一愣。
“总分是50?”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