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拉下口罩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然后抬头看着顾予笑了笑。
几个月不见,楚河看起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消瘦了一圈,胡子也没刮,看起来邋遢又落魄。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他的眼神了。
里面的恨意恨不得要把人生吞活剥。
“呦!您还认得我呐?”楚河笑了笑。
顾予眼神冷然的看着他,“有病?”
“是!我是有病!我疯了!”楚河仍旧笑着,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只剩下恨意,“都他妈是你给逼疯的!”
他继续说,“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没钱,没人气。你知道网上那些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是骗子!说我活该!说我自作自受!
我现在都不敢看屏幕,一看就觉得有针跟刀子往我身上扎,扎的我浑身难受。”
顾予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我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部都是你害的!”
“我就想弄死你!”
这句话落音,顾予就看见他手一动要掏什么东西。
只是两人显然不会给他机会。
跟本就不用商量,极其有默契的抬腿,一左一右的在他胸前同时踹了一脚。
一把短刀从楚河手中飞了出去,滑了几米才停下。
*
苏柒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过后想想她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这一晚上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算停歇。
两人陪司淮安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都是皮外伤,处理好伤口之后才一起走出了医院。
“苏柒,车钥匙呢?我开车先送你回去。”顾予说。
苏柒把钥匙放到了他手心中。
路上基本没什么车,一路开的很顺畅。
送完苏柒之后,司淮安看了看表说:“已经快凌晨四点了,这儿离我家近,先去我家吧。”
“嗯。”顾予点了点头。
车很快停在了公寓前,两个人下了车。
等电梯的时候,顾予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当时怎么就冲过来了。”
“说是本能你信吗。”司淮安单手插兜说道。
也是,那么短的时间肯定来不及思考。
“突然欠了个这么大的情,只能……”
“以身相许吧。”司淮安说。
顾予迈开腿走进电梯,“只能做牛做马报答你了。”
司淮安也走进来站在他身边,一本正经的说,“以前看过一个问题,有人说“做牛做马报答”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怎么回答?”顾予问。
“自己搜。”司淮安走出电梯,按了密码开了门。
对于这个问题,顾予还是很好奇的,他上网搜了一下,第一行就揭晓了答案,只有三个字——
给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