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病得厉害,非常憔悴,都起不来床了。”秋聆心里有太多事情想跟人倾诉,嘴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医生跟我说,他是脑肿瘤,可能是恶性,要做手术才能活下去。”

“我刚去跟他说他得病了,他说他知道。明明知道却不尽早做手术,我真的搞不懂他。”秋聆叹了口气,“……也不想搞懂。”

“有些人没有必要去搞懂。”夏昱轻轻拍他的头。

秋聆在夏昱怀里蹭了蹭,又说:“其实我不是没有咒过他去死,但是当他真正生病、真的有可能会死的时候,我还是会心软,会劝他先治病,明明他对我那么坏、那么残忍。”

“你说,我这是不是圣母病?”他问。

“不是。”夏昱收紧了手臂,抱紧怀里这具纤瘦柔软的躯体,“善良不是病。”

“夏昱,你真好。”秋聆把脸埋进alpha的胸口,闷闷地说,“你总是安慰我。”

夏昱伸手抚摸他瘦削的后背,说:“不是安慰,你真的很好。”

秋聆趴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病房里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夏昱以为秋聆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许久以后,秋聆轻声说:“夏昱,我想和你睡觉。”

“不可以。”夏昱皱起眉,“你才流产,至少要养三个月。”

秋聆却不听,自顾自地说:“我发情期要到了,要不你标记我吧?”

“真的不行。秋聆,你身体吃不消的。”夏昱劝他,“别想这么多了,先把身体养好。”

秋聆在他怀里摇头,然后说:“夏昱,陪我做点什么吧,至少让我觉得我们还有希望。”

夏昱心乱如麻,但还是揉着秋聆的脑袋说:“我明白你在害怕什么,但是现在真的不可以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太晚了,睡觉吧。”夏昱亲了亲他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