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韦航点头笑笑,“我们家人都口味淡,我从小吃鱼都是清蒸的。”

“那倒挺方便……”景铭说。

韦航没明白,诧异地看看他,他又接了句:“你这张嘴可以随时用。”说话的时候筷子也没停,神色像是在说天气一样平常。韦航的脸却一下热起来,其实工作以后他一个人住还一直保持饮食清淡,确实有这方面原因,没想到主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韦航没好意思吭声。景铭叫来服务员,又给他要了杯凉茶。碍着旁边桌位有人,有些话没办法说,韦航只能笑笑地看着景铭,用眼神说了句:谢谢主人。

吃完饭两人没有马上回家,出了购物中心是步行街,再拐一段路就到了河边。微风拂面的夏夜,天上水里各挂着一个月亮,气氛悠闲得十分适合散步。两人聊着话也多起来,不知不觉说到了感情问题。

景铭问韦航:“以前谈过恋爱么?”

“大学时候谈过。”

“圈里人?”

“不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倾向。”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班以后。”韦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研究生毕业,上班都二十五了,算是开窍很晚了。”

景铭一听,倒真来了兴趣,接茬儿问他:“怎么开窍的?”

说到这个韦航更不好意思起来,把脸扭向河水一边,也不看景铭了,略顿了顿,说:“有次午休,我无意中撞见几个男生打架……也不是打架,是三个人欺负一个人……那人被两个人按着跪在地上,另一个人扇他耳光……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兴奋了,傻愣了好半天才记起来出声制止他们。”

“然后呢?”景铭问。

“然后……我回家上网查是怎么回事,找到一些片子看,有一个片子正好是被训斥打耳光的……”韦航再次顿了顿,看了景铭一眼,续道,“我当时鬼使神差地也跪到地上,跟片子里的人学,我也忘了打了自己多少下,然后我就……”

“硬了?”景铭随口接道。

“我射了……”韦航难为情地把头更偏开一些。

景铭倒没有笑,问他:“在这之前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喜欢这些?”

“其实我知道SM,就是没往自己身上想过。”韦航说,“我一直以为SM就是鞭打虐待之类的,单纯的疼痛不能让我兴奋……”

“你喜欢的是被支配掌控。”景铭替他补完了后半句。

“是,”韦航点点头,“我想臣服在某个人脚下,对我来说,心理快感才能带来生理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