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陈依若打断了他,随后按下挂断,将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
“陈姐……”工作人员一脸讪笑。
“你说这男人多贱啊。”陈依若说,“对他好的时候不珍惜,想好聚好散吧,他又和他的‘好姑娘’联合起来黑我的朋友,偏偏等我开始断他工作了,又来道歉了。”
那次绯闻来得异常,陈依若回来查了一下。
她常去那家餐厅吃饭,店员见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从来没上过新闻,偏偏陆诩之来的时候被拍?她不太信。
知道她这个习惯的,除了店员之外,嫌疑最大的就是她谈了好几年的“好男友”。
辜负她,可以;黑她朋友,不行。
这男人心里一点AC数都没有,完全不明白自己一个糊到地心没有陈依若帮忙连新片上映都困难的十八线小导演,在这个圈子里,完全没资格得罪他已经红了很多年的影后前女友。
当陈依若想要报复他的时候,那个男人除了退圈别无选择。
手机上有新消息进入,陈依若扫了眼,果不其然又是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给她张罗相亲的消息,她眼不见为敬地关闭群聊,从椅子上站起来。
工作人员问:“那陈姐,徐总那边……”
“他不是想让我接李导的下一部戏吗?跟他说,他把给那个贱骨头的投资撤了,我就接那部戏。”陈依若翻到自己的那张票,“反正别人的戏可不会像那个傻逼的那么糊。”糊到她需要跟陆诩之炒绯闻带热度。
门票装在一个素净的信封里,打开,和一张手写卡片一起滑出来。
陈依若将卡片翻过来,微微一怔,旋即莞尔。
「致我的朋友:
愿未来的每一天都有鲜花和阳光陪伴着你。——江龄也」
刚欺负完那个傻逼,突然看见这么张卡片,陈依若觉得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
——那就借江龄也吉言,从今往后每一天都是好事。
……
江龄也给每张亲友票都写了这么张卡片,除了亲手给陆诩之的那张。
这么特殊的“轻慢”待遇,主要是因为他不知道给陆诩之写什么。
而且把票给陆诩之的同时,那个讨人嫌的老男人又把他拐到了床上,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吃”了一遍。事后,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江龄也拒绝再给他写卡片。
他坐在后台化妆,脑海中仔细回忆演唱会的每一个细节,确认没有疏漏后,把脸交给自己的化妆师。
“真要化这个妆?”化妆师跟他反复确认,“你以前都不同意化这种的。”
“确定。”江龄也很坚决,“我想好了。”
化妆师无奈地耸肩,从1号色粉底液开始上妆。
半小时后,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在奥体中心拉开了帷幕。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主舞台却是一片黑灯瞎火。不多时,正面大荧幕上一阵水波涟漪,重低音的鼓点从环绕四处的音响中传出,响彻全场。为了直播特地假设的摄像机正在运转,镜头全都对焦到荧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