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蓉摇了摇头:“我想等儿子醒来。”

顾友海无奈地叹一声气,陪着妻子一直守在病床边上。

夫妻俩一直守到夜里九点多,严蓉体力不支,刚一站起来,身子晃了下要往下倒去。

幸亏顾友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强制性地让司机送她回家休息。

顾友海甚是疲惫,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憩。

顾臻东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等他再次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昏暗。

他这是回到自己的身体了吗?

抬起无力的手,修长的手落入眼底。

长呼一口气,他这是回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厌恶的消毒水的气息,顾臻东张了张干涸的唇瓣。

两天没有说过话,发出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喉咙发痛。

顾友海两天没怎么阖眼,身体精神都已经疲惫透顶,刚眯一会儿,就听见了儿子若有若无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又听见了那虚弱的声音。

顾友海打开灯,迈着疾步走到床边上,望着自家儿子睁开眼睛,悬在半空中的石头落了下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臻东昏睡了两日,什么也没有吃,浑身使不上力气。

伸手摁着太阳穴,顾臻东没力气地回答:“头痛。”

顾友海说道:“我去叫医生过来。”

男人眉头紧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用力的挤压拉扯他的神经,一阵阵钻心的痛让他喘不上气来。

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顾臻东抿着唇角,默默忍受着这种不舒服。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片刻后,顾友海带着医生去而复返。

张文是顾臻东的主治医生,治疗他的病情十几年了。

没人能比他更了解顾臻东的身体状况,可惜查了这么多年,他同样也查不出来顾臻东到底患的是什么病。

检查完顾臻东的身体状况,轻叹一生气,问:“只是头痛?”

“还有喘不上气。”顾臻东如实回答。

顾臻东的头痛常犯,张文给他吃了止痛药。

药效很快上来,脑内的针扎般的头疼褪去,顾臻东终于能喘上一口气,有了力气说话。

“张医生,药治不了的话,会不会有其他的办法?”

张文顿了一下,狐疑地转头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臻东躺在病床上,想起自己听见陆欢的声音,那钻心的痛便会褪去,“我遇见了一个人,只要一听见她的声音,我的头痛立即就好,呼吸也会变得顺畅。她的声音应该能治好我的病。”

这种事情听来神奇,不可思议。

张文惊讶地挑着眉头:“这怎么可能?”

顾臻东嗤笑一声,余光看向窗外:“谁知道呢!”

张文是一名医生,崇尚的是科学科技。

可现在顾臻东突然来了一句对方的声音可以治疗他的头痛,那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医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