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小脑袋嗡嗡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原文里从未交代过迟笑的母亲死亡原因,只是一笔带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次沧州之乱时,迟笑的母亲竟是这般模样?
迟小小把人扶起来,声音都在颤抖:“阿娘……你看看我,我是笑笑。”
妇人两眼无神,头发脏乱无比,迟小小听到外面有人要进来,大声地呵责一声:“别进来!”
她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她不能……
迟笑至死都没能见母亲一面,等她知道的时候,云氏已经被火化,说是被邪祟所害,连个尸体都不能留,要全部烧的一干二净。
现在看来,这邪祟不仅已经在沧州了,而且估计已经在王宫了。
母亲成了这般,迟龚和老祖宗竟然都没管,迟小小非常生气。
她把妇人扶好坐稳,妇人一双无神的眼睛总是在看她,迟小小结出法印从外面的水井里召唤来清水,然后给云氏擦脸,洗头。
外面的人也没进来,她在脏乱屋里找到云氏的柜子,从里面找出还算能看的衣服来,将她冲干净后,给她换上衣服,这才扶着她往出去走。
她浑身冰寒,这个屋里有毛病,肯定的,不然她不会这样紧张,浑身的毛孔似乎都要被吓得紧闭起来。
外面的阳光照进大殿,云氏终于看到了太阳,吓得大哭直往迟小小怀里钻,迟小小安抚她,长时间不见太阳,她自己都怕太阳了。
云氏吓得不敢出门,太阳那么大,云氏越靠近太阳越疯魔,哭着惨叫,迟小小怎么哄都没用。
就在这时,她和云氏的头顶出现了一把大伞,迟小小一抬眼,见青泓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俩面前。
太阳被遮挡,云氏才慢慢地安稳了下来,迟小小这才带着她出了殿门。
外面迟龚和王后上官氏以及迟沅迟麟都在,迟小小扶着云氏出去,一群人被吓得后退好远,迟小小质问迟龚:“我娘都成这样了你们没人管她?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迟龚愧疚道:“笑笑,不瞒你说,大家都怕死,王宫里其实已经出现很多这样的惨案了,你母亲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刚开始这样的是宫女,后来就传染了太监,其实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孤王都是让人直接烧的,但是她毕竟是你母亲,为父不忍心杀她呀。”
迟小小气的大骂:“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写信给我?缥缈墟那么大,我是缥缈墟的大师姐!难道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吗?!”
迟小小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所有人都被她大声的斥责吓到了,王后上官氏说:“我们哪里没给你写信,写的信都没有回音,要不是这事情闹大,你师父也不会让你下山,说起来还是怪你师父!”
迟小小咬了牙,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云氏,对迟龚说:“你们王宫真的有问题,至于为什么专挑我阿娘的宫里出事,我会查个清楚的,你们在场的各位最好祈祷你们和这件事没有牵连,不然你看我搞不搞你就完事了!”
迟沅在她母亲身后道:“你不会怀疑是我们害你阿娘吧?御医都说了,她这是传染疾病,不能放出来!”
迟小小问:“御医?哪个御医你把他叫来我问问,这到底是得了病还是得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