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不好了!小夫人呕吐腹泻还发烧!疼得受不了!”
傅白心里本来就惦记着,压根没睡着,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穿着睡袍砰的打开门,“嚷嚷什么!叫医生了吗?”
管家抹了把脑门的汗,“医生和他的助理都在来的路上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小夫人疼得直叫,我看着害怕才喊醒您的。先生,您去看看吧?”
傅白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了看苏见秋的房门,没说话。
“先生?先生?”
管家连喊了两声,随之感觉到傅白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遂闭嘴不再说话。
就在她以为傅白不会过去,自己准备滚蛋的时候,傅白动了,推开了苏见秋的房门。
门内自然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佣人们拍着苏见秋的背让他吐,给他漱口,按揉他痉挛抽搐的肚子,还要安抚他的情绪。
苏见秋还发着烧,被折磨的狼狈不堪,蜷缩在床上奄奄一息,哭着问佣人:“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佣人们忙着,也没看见门口的傅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没说话。
苏见秋就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是不是……”
他刚才吐了好多次,嗓子都哑了,再带上哭腔,就显得尤其可怜。
雪山眼睛最尖,第一个发现了傅白,猛地从床上窜下来,一边喵喵叫着,一边咬着他的裤脚想把他往屋里带。
“你是他生的吧?”
傅白低头看了看雪山,皱着眉走进屋。他俯下身摸了摸苏见秋的额温,沉声说:“没不要你,别闹了。”
语气没有不耐烦,但也一点都不温柔。
苏见秋果然不闹了。
这种语调的安抚更像震慑,不温柔的傅白更让他感觉到alpha的威压。他立刻安静下来,不哭不闹,任由傅白的手从额头转到后颈腺体,给予他镇静下来的安全感。
好想撒娇,可是不敢,也没有力气。
傅白接替了其中一个佣人的位置,不声不响的伺候他,抱着他去洗手间蹲马桶,还亲自给他擦屁股。
苏见秋没有心了,他真希望自己疼晕过去,就不用经历这尴尬的一幕幕……
虽然说当初他住院不能动弹的时候,傅白也帮过他,但眼下的情况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到底又有些不同。
好不容易熬到医生来,他晕晕乎乎汗水淋漓抓住了医生的胳膊,求医生快给他打针。
这回倒省了事了,不用哄不用劝。
傅白心想,有了这回的教训,苏见秋应该能长长记性了。
医生给加了止呕止泻、减轻痉挛的药物,扎上针半个小时,苏见秋大概没那么难受了,就睡着了。
傅白陪了他一晚,天一亮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