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人?”何生财打开门,就看见沐青天揣着手笑眯眯地站在外面。
听完沐青天的来意后,何生财心有不安,但为了报答沐青天分田的恩情,还是从自己的地里分出了一亩交给沐青天。
沐青天从何生财手上要了一颗鸡蛋,说:“以这颗鸡蛋为证,我只收你一颗鸡蛋作为酬劳,之后这一亩地里种出来的东西,包括能换到的银子,全都归你。”
就这样,沐青天又走了六家,用六颗鸡蛋与他们做了约定。
加上之前的那颗鸡蛋,现在他手上已经有八颗蛋了,距离十颗的任务只剩下区区两颗!
沐青天哼着小曲儿首先把剩下的辣椒籽全都播到了何生财家的地里,每天都蹲在田埂上悉心呵护着,七天后就得到了一排生机勃勃又茁壮的辣椒苗。
然而,喜悦的时刻总会被不长眼的人打扰。
张富心惊胆战地在府里等了半个月都没见吴停云有什么动作,心里又气又急,终于坐不住,派了年顺去里正/府打探消息。
年顺带着礼物到里正/府后却吃了闭门羹,怎么都见不到沐青天。他又不敢回去,害怕被张富责罚,只能抓村里的人盘问沐青天的下落。
“沐大人早啊,您看看,还真是巧。”年顺看见坐在田埂上的沐青天,连忙小跑着赶过去。
“停!”沐青天大喝一声,“后退!”
年顺收回了脚,一脸懵逼地向后退了几步。
要不是沐青天反应快,几株辣椒苗就得被年顺的靴子糟蹋了。
“大人……”
“嘘——”沐青天并不给年顺说话的机会,伸出手指,左点一下,右点一下。
“早安,晚安。”
随后,他的手腕一垂,指着地,说:“不如入土为安。”
年顺一下就黑了脸,盯着沐青天的手问道:“草民并无恶意,大人何故侮辱与我?”
沐青天不甚在意地拍拍手,说:“年管家误会了,本官是在说稻种呢。”
“与其每日对稻种说什么‘早安’‘午安’的,把它们埋进土里不才是最好的安吗?”
年顺僵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大人说的是。”
不管年顺怎么讨好,怎么巧舌如簧地试探他,沐青天的周围就像是竖了一堵铜墙铁壁,根本是刀枪不入。他也不收张富送过来的礼,绝不给张富一点儿机会。
翡翠白菜他已经用水晶杯还了,现在他们谁也不欠谁。啊——不对,说起来,张富欠他一条命呢。
张富听完年顺的汇报后大发雷霆,砸烂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年顺在张富发怒前就跑了出去,免遭一劫。等张富砸完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墙角闪了过去。
“你是说,张富发了很大的火?”
“是,是,小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拿着,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