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再用劲儿!”沐青天急中生智,嚎了一嗓子,吓到了在场的两人。
朱敬守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手倒是听他的话夹得更紧了。沐青天趁机用脚去别朱敬守的脚,攻他下盘。谁知道庆王哪儿都不弱,下盘更是强中之强,沐青天没把人弄倒,差点把自己摔个狗吃屎。
“王爷,这招真是高啊。”沐青天脚下打滑的一瞬间就被朱敬守拎了起来,顺势摆脱了朱敬守的钳制。
“既分散了敌人的力气,又限制了他的行动,不愧是庆王殿下,下官佩服。”
唐寅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正在和沐里正比划呢。
朱敬守暗暗瞪了沐青天一眼,又悄悄伸手去揉了揉他被自己夹红的手腕。属你鬼点子多,等去了顺天府就不必如此拘谨,他定要天下人都知道,沐青天是他明媒正娶的庆王妃。
唐寅有意结交庆王,但也看得懂气氛,此时上前绝不是个好主意。他与沐青天寒暄两句后便离开小院,记住了回去的路,以后绝不轻易过来。
书卉急匆匆跑过来,刚好碰见唐寅,心里直呼不妙,怂兮兮地扭头就要跑。
“哪儿去?”朱敬守懒洋洋地扶着沐青天过来。
书卉转过头讨好地笑,还没开口就被庆王怼了回去。
“到苏州后自己去小陆那里领罚,七天白粥,听懂了吗?”
“是,属下知罪。”
闹也闹够了,下午沐青天便主动去找唐伯虎,想带他逛逛自明里。
“好啊,有劳沐里正。”唐寅抬脚就要往外走。
“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沐青天站在门口提醒道。
忘了什么?唐寅检查了一下,玉佩戴了,发冠也是正的,钱袋也别在腰间——虽然没多少银子就是了。
“谢里正关心,不才东西都带齐了。”
沐青天急得跳脚,又不敢明目张胆说,最后还是朱敬守开了金口帮他说。
“笔墨纸砚,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这都是沐大人特意为你准备的。”
“是,是。”唐寅连忙回道。
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他就发见屋子里多出一张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桌子,上面摆着上好的宣城宣纸,通体漆黑的徽州墨,还有浙江湖笔。全都是读书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因着太过贵重,他虽手痒,但还是没有妄动。
如今庆王这么说,他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文房四宝收起来装进包袱,跟着沐青天出了门。
“什么声音如此喧闹?”走到半路,唐寅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不由有些害怕。
沐青天笑道:“先生今日可算来对了,村子里正在做香皂,先生不妨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