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汪直猜透了皇上的心思,坚决要求开战。
后来,汪直失势,严家首当其冲,以“延误战机”、“隐瞒军情”等罪状,被满门抄斩。纵使严家与汪直并无关系,可还是难逃此劫。
光是斩首还不够,严家上下的头颅还被悬挂在城门一月有余,来震慑其他与汪直相关的势力。
“我严家世代忠良,抗击女真,却死在一群太监手里,何其可笑!!”严勋礼怒吼着,挥舞着铁链,仿佛又回到那年。
“这不是你作恶的理由。”小叁冷漠道。
当今圣上,幼年时受尽万贵妃折磨,登基后却宽恕了她。苦难的过去并不是为恶的免死令牌。
“我立志要报效朝廷,可贱民的身份,让我连军营都进不去。”
“严家几代积累下的兵书,比那些宦官的帽子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事情已经明了,严勋礼认罪伏法,被关押至崇明县县衙牢狱中,等候审判。山匪害怕毒沼,又忌惮庆王,自愿下山,归入苏州府驻兵。
“诶,听说了吗,咱沐县令,把山上的土匪全剿了!”
“可不,那阵仗,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真是吓人。”
没几天,“沐大人勇入虎穴剿匪”的事迹就传遍了崇明县,一些文人墨客心中有感,更是写了很多歌颂沐青天功绩的文章诗词。
小柒安排好后续的事就回到了县衙,向朱敬守汇报情况。
“严勋礼功夫不错,是严家长子,属下认为可以一用。”
“卤猪蹄!”
“当年的事本王略有耳闻,没想到严家长子居然还活着。是本王疏忽,若是多留个心眼,说不定可以早早将严勋礼招入麾下。”
“酱猪手!”
“殿下不必自责,严勋礼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盐水鸡!”
“不,严勋礼熟知辽东,又能统领山匪,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板鸭!”
隔间的声音忽大忽小,摆明了是跟朱敬守作对。
小柒表情尴尬,说:“王爷,要不属下先去给王妃买点儿肉回来?”
朱敬守揉揉眉心,说:“不用。”
“你先去试探严勋礼的态度,实在不行让崔瀚上。”
“是。”
沐青天还在隔壁,躺在床上扯着嗓子叫唤,恨不得把福寿堂的菜名全都报个遍。
“病刚好就不老实。”朱敬守推门进来,径直走到沐青天床边,俯下身亲在沐青天喋喋不休的嘴皮上。
沐青天咋吧咋吧嘴,睁着大眼睛瞅着满脸宠爱的朱敬守,说:“味道不错,再来一次。”
朱敬守又俯下身亲在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