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绪方的这个问题,牧村的眉毛一挑,朝绪方投来古怪的目光。

“绪方老兄,你似乎搞错什么了啊……虽然这也怪我和间宫,我们两个一直没有跟你讲过这件事。”

“我并不是武士啊。”

“我跟你和间宫不一样。我其实并不是武士出身,以前就一在京都居住的普通人而已。”

“欸?”绪方的瞳孔因惊讶而微微一缩,“牧村你原来不是武士出身吗?”

“嗯。”间宫点了点头,“牧村是我们葫芦屋所有成员中唯一的平民出身。”

“你看我这副模样像武士吗?”而牧村此时也用半开玩笑的语调朝绪方反问道。

听到牧村的这个反问,绪方立即就顿住、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因为现在仔细一想——绪方发现牧村的确是从头到脚都没有个武士样。

没有像他与间宫那样梳着发髻,只将自己的一头长发梳到脑后,用条细绳随意地扎起来、拖在身后。

腰间也没有佩挂打刀与胁差,只扛着把大太刀。

说话也好,行为举止也罢,也透着一股市井乡民独有的那种粗野气息。

也并没有师从哪门哪派,使用的刀法是自己自创的“我流刀法”。

“我是京都出身,父母都是普通的木匠。”

“在我12岁那年,父母家人什么的就因流行病而死了。”

牧村一边掬起身前水盆中的热水洗着身体,一边用平静的语调说着自己的过往。

“变成孤儿后,我就在京都流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