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游女仍端坐在桌案的后面看书或是练着字。

有些游女则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闲聊着。

有的游女则垂着首,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是正打着盹。

不过近一半的游女则是围在这座房内唯一的一名青年身边。

这名青年端坐在这座房内的最北端,其身前摆着一张类似于讲桌一般的桌案,他的这张桌案比游女们放置笔墨纸砚的桌案都要宽敞一些。

这青年的年纪据目测应该和绪方差不多,应在20岁上下。

剃着一个干净、整齐的月代头。

在这个时代,能留月代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浪人基本是不留月代头,因为他们往往四处流浪、有上顿没下顿,基本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打理自己的头发。

所以能留月代头的武士,基本代表着他不是浪人,还是一个有闲暇功夫剃头的人。

青年身上的衣服也和他的头发一样干净、整齐。

容貌英俊,眉眼间带着股书卷之气。

从外表上看,这名青年无可挑剔,属于那种应该会有很多女孩仰慕他的类型。

即使不用他人介绍,绪方也知道这名青年应该就是瓜生和他所说的那个泷川平一郎了。

此时此刻,泷川正捧着一本线装书,线装书的封皮上写着大大的“论语”这2个汉字。

泷川就这么捧着这本《论语》在那读着。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