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浮现出几丝微不可察的不悦和怨念。

前天在留屋内所遭遇的事情,泷川仍旧历历在目。

因为绪方的缘故,他在那么多游女面前丢了个大脸。

泷川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那些游女看他的眼神。

一回想起当时游女们看他的眼神,泷川便感觉对绪方的怨念又稍稍膨胀了些。

“话说回来,刚才那人站在那,是想要报名参加‘御前试合’吗?”虽说泷川刚才已经说了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但还是有人不自觉地又聊起了和绪方有关的话题。

泷川点了点头:“我刚才有看到坐在桌案后的那2名官员有翻阅通缉令,检查那家伙是不是在逃通缉犯,那家伙刚才应该就是在报名参加‘御前试合’吧。”

“那人应该也是看上了奖金的那种人吧。”泷川的另一名友人用轻蔑的语气附和道,“毕竟是浪人嘛。”

“大概是吧。”泷川的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自得之色。

听到友人们刚才的这些话,泷川感到浓郁的优越感自心底冒出。

自己和那个让自己出糗的家伙,在身份上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能用汉语背诵《论语》算什么?还不只是一介浪人。

除非能找到可靠的新主家投靠,否则下半生就只能像滩烂泥一样,在不起眼的角落庸庸碌碌地过完余生。

而他是旗本出身,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旗本子弟。

家禄3000石,在旗本中虽不算最顶级的,但这样的家禄也足以傲视绝大部分的旗本、御家人。

家世优越的同时,还能文能武,有着“佐幕”的远大志向,前途不可限量。

一想到这,被绪方害得在留屋内出糗的不快又稍稍消减了些,弥补消减的不快的,是强烈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