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川为首的4名若年寄都已经走远了,松平定信仍旧留在那间他刚才和北川等人议事的房间内。

在仅剩他一人的房间内,定信没有再像刚才和北川等人议事一样恭恭敬敬地跪坐。

而是十分随意地盘膝坐着。

腰也没有像刚才和北川等人议事时那样挺得直直的。

定信他那原先直挺挺的身躯现在弯着,好像他的背上没有一根骨头似的。

他上身的肉仿佛随时都会从他的脊椎上滑落。

他的这副模样,让他整个身体的姿态呈现出一种精神不支的样子。

而此时在定信的脸上浮现出来的神色,倒也和他现在这副精神不支的模样相配——垂着首,紧闭着双眼,脸上浮出浓郁的疲倦之色。

此时的定信,和他刚才与北川等人激烈讨论政务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真累啊。”

尽管这座房间内仅有他一人,但松平定信还是用只有他一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这般小声呢喃着。

咚、咚、咚、咚、咚……

房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听到这声脚步声,定信迅速将双眼睁开,然后缓缓站起身。

在站起身的同时,他那原本弯着的身子又重新直了起来,头颅也高高地扬着。

脸上的神色与表情,也重返充满压迫力的那副毫无表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