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喝……喝……”

松平定信紧握着刀,喘着粗气,双目死死地盯着身前那头正步步紧逼而来的虾夷狼。

从刚才开始,无力反击的他,就一直只是在狼狈地闪避。

年少时勤于锻炼而锤炼出来的健康体魄,让松平定信一直撑到了现在。

但现在也快要到极限了。

松平定信现在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去躲开这头虾夷狼的下一记扑击。

——想不到我松平定信到头来竟然死在这里了吗……呵,倒在雪国……倒也不赖。

明明自己目前正置身于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险境,但松平定信却仍旧保持着从容与镇静。

松平定信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随后——他缓缓地跪坐在地上,右手继续握着虎彻,左手则开始扯着上身衣服的衣襟。

与其被一只畜牲所杀,松平定信宁愿切腹,以武士的姿态死去。

虾夷狼自然是不会明白松平定信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它只继续依照着动物的本能,缓缓靠近松平定信,找寻最佳的攻击方位与时机。

就在松平定信已准备将虎彻刺入自己的肚腹,以全自己的武士之道时——

就在那头虾夷狼已经开始压低身体的重心,准备随时扑向松平定信时——

“喂!你这畜牲!快点离开!”

一道年轻的男声传入松平定信的耳中,传入那头狼的耳中,同时也传入一直潜伏在远处的祖父江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