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营帐中集结着足足20名士兵——这些都是负责保卫最上的士兵。

这20名士兵围在最上的身旁,紧张地警戒着。

——混账……!混账……!

最上一边抬手轻抚着自己那包满麻布的胸膛,一边在心中破口大骂着。

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副田地?

昨日的这个时候,他还雄赳赳、气昂昂地率领部下们去执行舅舅交给他的追查“神秘剑客”的身份。

结果仅一天的功夫,他便身受重伤、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现在还像个丧家犬一般躲在营地里的一角……

虽然舅舅之前有安慰他:来袭的敌人不一定是绪方一刀斋,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但最上也不是傻子。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会一个人打进有3000将兵驻守的营寨中,让士兵向生天目讨求援兵,高呼西营口快沦陷的,除了那个先后犯下过弑主、攻击二条城两项重罪的绪方一刀斋之外,最上再想不到还会有谁会去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绪方一刀斋——这个名号,对于现在的最上来说,就像一个有着魔力的词汇一般,一旦在心中念叨一遍,就感觉整个身体如坠冰窟,胸口那如火烧般的疼痛甚至都随之减轻了许多。

在如丧家犬般被搬到了这座营帐中后,最上就一直在思考着——自己是怎么得罪上绪方一刀斋的,能让绪方一刀斋直接打进营中寻仇。

最上冥思苦想着,不论怎么想,他都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因为他打伤了那个女人。

这个时代可没有“男闺蜜”、“女性兄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这个时代,男女之间的关系,要么是没有关系,要么是经常负距离接触的关系。

能让绪方一刀斋直接杀进营中寻仇——那女人和绪方的关系,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关系……

想到自己极有可能是因为打伤了那个绪方一刀斋的女人而得罪了绪方一刀斋后,最上便感觉如坠冰窟,从自己的额头处冒出的冷汗变得更多了……

“喂。”最上将不安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一名士兵,“你去外面看看怎么样了,去看看袭营的贼人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