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丰臣的这番话,长谷川的脸色不受控制地一变。

“长谷川先生,我可是都知道的哦——你当初力排众议,开设了这间教授犯人一技之长的人足寄场。”

“虽说成功开设起来了,但却因缺少支持而苦苦经营着。”

“能让你如此不辞辛劳地建设、运营人足寄场,这人足寄场对你一定有着什么不一般的意义吧?”

“我对此其实也蛮感兴趣的呢,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建设、运营人足寄场呢?明明只要不弄这玩意,你现在的日子能过得轻松许多。”

长谷川沉默了下来。

见长谷川沉默不说话,丰臣咧嘴笑了笑。

“不必对我如此戒备。就当作是朋友之间轻松的闲聊吧。”

“和我多聊聊、跟我混熟一点,对现在的你来说都只有好处,不是吗?”

“……我年轻时,是个只懂吃喝嫖赌,只会挥霍家产,平日里唯一会干的正经事就只有修习剑术的浪荡子。”长谷川在又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这种纵情声色、长年混迹于赌场和游廓的生活,让我结识到了各行各业……不,是各种各样的人。”

“一本正经的武家子弟、背负债款不得不卖身的美少年、睡过上千个女人的富商……以及因为缺少一技之长而不得不三番两次去犯罪的傻瓜。”

“世上的罪犯一共分两种。”

“第一种是对做坏事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甚至是享受着犯罪的天生的坏种。”

“这种类型的罪犯是没救的。”

“第二种罪犯,便是一时糊涂而不慎走上歪路的蠢货。”

“这种罪犯是有救的、还能拉回正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