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只是以很普通的姿势坐着而已,但初光却感觉像是有座大山立在那儿。

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老人的身影,让自己觉得如同难以去逾越的大山。

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老人的身影,在自己身上刻下了难以抹消的恐惧。

啊,是的。

这老人是她的养父。

这老人是她的老师。

这老人是她最憎恨的人。

这老人是她最害怕的人。

在与老人他那冷漠的目光对视后,初光才终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瞳孔缩放回正常的大小,向后连跃两步,拉开自己与老人的距离,并拔出后腰间的胁差。

“吉久……!”初光从咬紧的齿缝中挤出这名老人的名姓。

“不错的动作与架势。”老人……或者说是吉久拄着短枪,缓缓站起身,“不愧是……我倾尽心力培养的闭门弟子啊。”

嘭!

吉久脚踏地面,身子化作一道被拉得长长的残影,仅转瞬之间,他便出现在了初光的跟前,紧接着挺枪刺向初光。

初光像是提早预料到了吉久的这突然袭击一般,沉着脸向旁边一跳,躲过吉久刺来的枪尖。

“嚯……躲过去了吗……还以为在大坂扮了那么久的乐伎,你的反应会变迟钝呢。”

吉久一转枪身,用单手持枪,对初光发动新的、连绵不绝的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