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逸势。看完刚才的那一幕幕,你有什么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自己,真是难看至极?”

一直很爱笑,刚刚一直笑容满面的“绪方”,此时其脸上竟变得无一丝笑意。

他以极肃穆的神情,紧紧地与绪方对视。

“只不过是被丰臣氏的大军追杀,只不过是被‘不死毒’给折磨得痛不欲生而已。”

“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你刚才竟然就想着‘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是‘不死毒’带给身体的折磨太过强烈,让你连意志力都变得脆弱了吗?”

听着“原绪方”的这句话,绪方下意识地想要辩驳。

而他发现——他无从辩驳。

在刚才晕过去之后、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前,误以为自己马上要死掉的他,的确是想着“死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内心深处,的确有着那么几分……庆幸……

“不久前你还信誓旦旦地对一色花说:即使痛苦万分,也不会向死亡低头。结果还没过多久呢,你竟然就在那想着‘死了也好,解脱了’。真是笑死人了!”

“绪方”的言辞,越来越激烈、严厉。

而绪方则如同正被父母训话的小孩,怔怔地看着仍在慷慨陈词的“绪方”。

“现在仍不知阿町他们的情况如何,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也遭到了丰臣氏的攻击。”

“丰臣氏的人将大坂破坏得面目全非,不知有多少人死于他们的手中。”

“而现在,丰臣氏的大军将我们和一色花团团包围,欲置我们于死地,而一色花也受了我们牵连。”

“一直不肯依我们所言,一个人逃走的的这个傻姑娘,现在正孤零零地打算以一己之力迎战丰臣氏的大军,尽她所能地保护我们。”

“绪方逸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