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刀伤,从左肩处划到了右肋骨的下方。

右手紧握阳神,将阳神拄在甲板上,奋力支起身体,不让身体倒下。

仍握着炎融的左手,死死地捂着胸膛,试图堵住鲜血的流淌。

可源一的一只手,哪可能堵得住那么大的一条伤口?

自伤口处涌出的大量鲜血,仅用转眼的功夫,便将源一大半个身子的衣服都染了个通红,令源一变成了血人……

“这架从唐土那买来的手弩,真是好用呢。”以戏谑口吻这般说道后,丰臣信秀将已经打空了弩矢的手弩塞回进怀里,“虽说没能直接干掉你,但能将你打成重伤,我倒也满足了。”

丰臣信秀抬起左手,在他的胸膛处比了比。

“我劝你最好别乱动哦。”

他以嘲讽的语调说。

“身体被开了条从左肩划到右肋骨下的大口子,倘若乱动身体的话,说不定会导致内脏顺着伤口流出来,平添不必要的痛苦。”

面对丰臣信秀的这一“提醒”——源一理也不理。

他吃力地转过脑袋,看向仍正昏迷着的琳。

确认自己刚才的确有顺利地将所有箭矢弹飞、琳没有受伤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丰臣信秀注意到了源一刚才观察琳的小动作。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小琳也一并带到露天甲板上吗?”

丰臣信秀的语气中,仍旧充溢着嘲讽之色。

“不仅仅是因为目前情况特殊,我想将小琳带在我的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