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似乎是在一顶小帐篷里面。

头顶是白色的帐顶。

身下是一席简单的床铺。

除了自个身下的这张床,以及摆在床头的烛台之外,周围再无其他的家具。

摆在床头边的物事,除了一盏烛台之外,还有绪方他的那2柄佩刀,以及……装有着八百比丘尼首级的那个漂亮锦盒。

见自己的佩刀还有这个锦盒没有丢后,绪方不禁感到心中稍定。

陷入那无边黑暗前的记忆,此刻于绪方的脑海中缓缓复苏。

他只记得……在打败板垣后,耗干了身体最后一点力气的他,倒地不起,只能任由意识一点点地断去、任由浪涛一点点地上涨、任由海水逐渐将其给淹没……

“那个……尊长。”难掩惊愕的绪方,一边将视线转回到青岩身上,一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这里是……唔!”

刚试图将上身从床铺上支起,股股酸痛感立即像出动的猛蛇般从其上身的每块肌肉里冲出,噬咬向绪方的大脑,令绪方不由得痛呼出声。

此时此刻,绪方才陡然惊觉——自己的身体各处都正酸疼得厉害,连抬个手臂都费劲。

他的身上正盖着层薄毯,费力地将这薄毯掀开后,绪方顿时瞧见他的身上现在正穿着一件干净的衣裳,衣裳之下的躯体不见有什么外伤,但就是酸痛得厉害。

“别乱动,乖乖躺下。”青岩一个箭步向前,奔到绪方的床榻旁,抬手将绪方身上的薄毯重新盖好,“医生说你的身体劳累过度了,在未来至少7天的时间内,都得在床上安心修养,不可妄动。”

“啊,谢谢……”

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的绪方,忍不住地用讶异的目光,将正帮他重新盖好毯子的老僧人上下打量了数遍。

绪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