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霁活动着手腕,看着很是欠揍的孙大军师笑的愈发温柔,“算算日子,是时候再给先生扎几针了。”
之前扎针不疼那是他注意分寸,既然现在他身体虚弱甚至旧疾即将复发,到时候拿针的手肯定就不怎么稳了。
只要找准了穴位,他会让这人感受到什么叫销!魂!
孙大军师被愈发温柔的声音激的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嘀咕着太阳还没下山怎么忽然这么凉,然后转着轮椅躲他们家老师身后去了。
虽然老师的身体挡不住他的轮椅,但是好歹能求个心安,平时埋汰归埋汰,真要命的时候老师肯定不忍心见死不救。
老疾医写完方子后才注意到旁边坐在轮椅上的娃娃脸青年,在他坐着的轮椅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兴致勃勃的看向卫霁,“公子何时施针,可允许旁人观看?”
孙伯灵:!!!
你是魔鬼吗?
在孙大军师惊悚的目光之下,眉清目润的少年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针法奥妙无穷,疾医若是想学,到时来过来这里即可。”
“多谢公子。”老疾医起身正儿八经的朝卫霁行了个大礼,眼里的激动快要溢了出来,他到时候得带上书简将所有看到的东西都记下来,这都是能够传给后世的宝贝啊!
孙伯灵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双腿,要不是这双腿现在不太好使,这会儿可能已经抖起来了,明明公子霁和老疾医也没说几句话,他怎么就这么害怕呢?
王诩老爷子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再一次感叹道,“果然,下一个徒弟才是最好的。”
“老师,您不能这样。”身为如今鬼谷先生身边最早入门的弟子,孙大军师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们家老师,为了不让自己日后更加凄惨,抓着他们家老师的衣袖开始哭诉,“老师,下一个弟子还不知道在何处,卫鞅师弟整日忙碌无暇顾及老师,能孝敬您的只有伯灵一个啊!”
小崽子们被孙大军师的反应吓着了,下意识跑到公子虔身后躲着,只露出脑袋来好奇的看着只哭喊不落泪的娃娃脸青年,看了一会儿然后凑在一起说道,“以后不听话就得被教训成这样,是不是很可怕?”
“驷儿乖,而且驷儿挨打的时候会跑。”小太子攥着拳头挥了挥,坚信自己不会有被教训成这样的时候,他惹事儿之后能跑,孙先生是因为没法逃跑,所以才会这么惨。
听到小家伙们讨论的孙大军师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看着没法跑路的双腿在心里又给庞涓记了一笔。
你丫的杖刑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是膑刑?
多打几棍子他一样没法逃跑,好歹师兄弟一场,做事做那么绝容易天打雷劈啊!
孙大军师伤心的不行,抱着他们家老师的手臂试图寻求安慰,徒儿已经这么惨了,您就把刀子嘴收起来两天,让徒儿再感受感受刚拜师时的师徒情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