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名短暂地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痞气,一边抛着手里的矿泉水瓶,一边顺着跑道外围往前走:“客气了啊学委,自家兄弟姐妹,别见外。”
温世超小步追上来,杵了杵陆惟名胳膊:“你看刚才肖萌那表情,我见犹怜啊,怎么着,真没看上人家啊?”
“不是没看上,我压根没仔细看,而且吧......”他摸摸下巴,老神在在道:“我觉得我有必要给这位肖萌同学,包括其余对我这张脸有点想法的女生们上一课——”
众人立刻好奇:“上什么课?”
陆惟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都说漂亮女生没大脑,我现身说法,让她们明白明白,其实不只女生这样——男生也一样,谁说长得帅的脑子就一定好使了,别对我们帅哥有这么大误会。”
话音刚落,身后脚步声骤停。
“嗯?”陆惟名回身,一脸好奇:“怎么不走了你们?”
身后的几个同学们,一时语塞难言,脸色精彩万分。
最后,汪晨发挥表率作用,带头冲陆惟名竖起了大拇指,敬佩道:“陆哥,自杀式教学,你、牛逼!”
被这个意外出现的小插曲一搅和,陆惟名从中午开始便憋在胸口的那股焦躁和烦闷也随着消散了不少,于是三级跳项目超常发挥,力压体特班的一员猛将,虽说没有破校记录,但好歹也为二班又拿到了一个第一名次的积分,身体力行地坐实了二班小飞侠的美名。
比完三级跳,陆飞侠今天的参赛项目就全部结束了,只剩明天的一项铅球和每年都会放在运动会的末尾,万众瞩目备受期待,也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接力项目。
下午的赛程结束,各班还要集体带回,上三节晚自习。
因为考试和运动会的关系,体特的日常训练已经停了三天了,一天的比赛结束后,常教练趁着晚饭前的空闲时间,吹响了集结的哨音。
术业有专攻,虽然训练暂停了,但是一天的赛程下来,还是能发现队员们自身存在的个别问题,比如赛前状态如何,有没有发挥出真实水平,以及,在没有集体训练的几天里,自己是不是也摸鱼晒网了。
常教练秉承一贯的铁血作风,挨个点名挨个骂,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陆惟名站在最后一排,微垂着头聆听教诲。
忽然,身后的徐鹏冷不丁的踢了他一脚,陆惟名悚然转身,皱眉不悦道:“敢踹你爹?不孝儿子!”
徐鹏不敢回嘴,只顾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
“陆惟名!”常教练的咆哮声被秋风准时送达,“耷拉个脑袋魂不守舍地想什么呢!冲着我默哀呢!你教练还没死呢,喊你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