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沙鸥狠厉推开,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他张嘴,声音颤抖得仿佛破旧不堪的风琴,灌着风,露着气。
“我不是......我没、你别......”陆惟名语无伦次,蓦地对上沙鸥惊悸而冰凉的目光,顿时如坠冰窟。
“操!”他突然一把甩开手里的篮球,抱头颓然蹲下,千言万语梗在喉咙,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谁他妈知道亲一下后劲儿这么大!
意外膨胀!
长时间的缄默让人无端窒息。
最后有脚步声缓缓而至,陆惟名神色恍惚的抬头,只见沙鸥走到墙角,附身捡起地上的篮球,而后转身,冲他轻声开口。
“走了。”
这道清冷的声音就像是万念俱灰之时,从天而降的一根救命稻草,陆惟名立刻踉跄着起身,跟在他身后,走出胡同。
沙鸥家距离这里步行十五分钟。
整段路程,他两都保持着前后三步的距离差,陆惟名亦步亦趋地跟在沙鸥身后,老高的个子低着头,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路的沉默,就是最酷厉的刑罚。
终于走到单元门楼下,沙鸥停住脚步,回身把篮球抛给他。
“等着。”
过几分钟,上楼拿了一本考点汇总的人折返,将那一沓打印成册的A4纸往前一递,陆惟名战战兢兢地接过去后,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沙、沙鸥!”
陆惟名咬着后牙,终于把已经丢得差不多的脸面往地上一摔,在沙鸥要上楼时,喊住了人。
沙鸥沉吸一口气,站定回身,难掩眸光冰冻寒凉。
陆惟名豁出去了,挣扎两秒,最后也只能艰难地说一句。
“对不起。”
沙鸥站在电压不稳闪烁不停声控灯影中冷睨着他,半晌,唇角微动,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随后径直上楼。
“......没一个好东西。”
陆惟名:“???”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粗长来了!
啊啊啊啊......实不相瞒,这一章我写到“膨胀”的时候,满脑子飘过的都是小岳岳的傲娇脸——“我膨胀了,怎么滴吧!”现在还挥散不去....啊啊啊!
小陆,妈妈对不起你!
小岳,我也对不起你!
小沙:......我觉得,你最对不起的应该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