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夜三点多了,即便知道这样的行为毫无礼貌可言,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次,杨光很快就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陆惟名猛地失声,过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试探地问了一句:“杨老师?您......您现在在医院吗?”
电话那头,杨光回答道:“我在呢。”
“我......”
杨光说:“我听沙鸥简单说了经过,又和警察那边沟通过了,监控录像证明一切,而且是沙鸥这边提出的报警,总之......现在没事了,你别担心。”
陆惟名才不关心这些,缄默几秒,声音哑得更厉害了:“他、沙鸥怎么样了?”
“没事。”杨光说:“已经在输液了,人刚睡着,不过医生说需要留院观察几天,等拆了药线,就能出院了。”
陆惟名眼眶蓦地发胀,喉咙里更像堵了一块汁水充沛的青柠檬,酸得他几乎想流眼泪,半晌,他才稳着声音说了一句:“谢谢男神,您受累了,我......我过两天回去看他。”
“不急。”杨光说:“听说你父母把你接走的?先调整一下情绪,安慰好长辈,该认错认错,该道歉道歉,这件事,说到底你们也有不对。”
“......好。”
挂了电话,陆惟名仰倒在熟悉的大床上,看着头顶的灯光,终于精疲力竭地闭上了眼睛。
可能真的是心神俱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这一觉,竟然莫名其妙地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昨晚没拉窗帘,房间里也没开空调,夏季炙热的温度透窗而入,陆惟名被强光惊醒,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合衣睡了一夜,此时全身已是热汗津津。
他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猛地起身,从衣橱里翻出一身衣服,进了房间的浴室,胡乱地刷牙洗澡后,头发都顾不上擦,换好衣服就飞奔下楼。
一楼的客厅里,陆正庭和妻子看见二楼的房门开合就在一瞬间后,疾步下楼的儿子,表情皆是一怔。
陆正庭沉声:“你干什么去!”
陆惟名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回丰玉。”
“站住!”
陆正庭脸色铁青,低喝一声,但陆惟名那张和他极像的俊脸上却一片淡然,直接拉开了别墅大门。
“拦着他!”
陆正庭一声令下,站在门口的三个保镖和一名特助立刻上前,四个壮汉二话不说,直接从身后一把拉住陆惟名,三两下把人按在了地板上。
“我他妈!”陆惟名常年训练,原来碰茬磕架的事也没少干,再加上这一点就着的火爆性子,综合实力绝非是个乖乖束手就擒的战五渣,当即甩开两个保镖,窜起来就要动手。
“昨天晚上没发挥好,现在还想在家里打一架?“陆正庭见状起身,走到他面前,“来,那还是我陪你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