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专场讲座,能和陆惟名再遇见完全是意料之外,那个情形下,他表面淡定,其实内心已经慌乱不堪,尤其是陆惟名最后在礼堂和他说的那几句话,沙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陆惟名是怨他的,甚至,是恨他。
而等他从久别重逢的措手不及中回过神来时,陆惟名早已经拂袖而去,连个要联系方式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或许是天意难违的错过。
沙雁还还在旁边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叽叽喳喳个没完:“找他找他找他!约吃饭,约叙旧,一回生二回熟,见机行事适时表白!实在不行你就给他压墙上强吻!哦对了——强吻你会吗哥?”
“你他妈——”沙鸥终于让他嘚啵烦了,不堪其扰,直接一脚把人踹出卧室:“我换衣服了,滚蛋!”
换好衣服后,沙鸥出卧室下楼,沙雁还依旧坐在沙发上,抱着个靠枕,见他出来,立刻起立:“去传媒学院干嘛啊?中午回来吃饭吗?晚上呢?办完正事有约一下惟名哥的打算吗?我跟你说啊哥,这事你得趁早啊,这都耽误十年了,再晚我嫂子就真飞了,你——”
“砰!”
沙鸥换好鞋,直接甩上大门,终于隔绝了耳边的噪音。
开车去传院的路上,沙鸥心里又不免好笑。
其实也不怪沙雁还没完没了,任谁知道了这件事,估计都是同一个反应,换了赵河那个傻货,估计会更夸张,能在他耳边不眠不休地嘚啵一个星期。
沙鸥暗自叹息,怎么就没忍住,直接招认了呢?
可能这些话,自己真的是压抑太久了。
清晨时分,丰玉市早高峰拥堵得厉害,还好沙鸥提前出门,等到了传院停车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沙鸥停好车,拿出手机给自己在校期间的研导教授打了个电话。
“林教授,我到了。”
电话那头,林楚芝有些意外,笑道:“这么早?毕业这么多年了,你这守时的好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沙鸥笑了笑,说:“应该的。”
“来行政楼三层小会议室吧,我现在过去,院长他们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到,咱们先聊聊。”
“好。”沙鸥说:“那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