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四周空气稀薄暧昧,耳垂上濡湿的触感像是引爆烟花的火星,“嘭”地一声,骤然在沙鸥脑海炸开,一时间,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的声响,一下下,从心底传导至耳膜,震得他整个人微微发颤。
陆惟名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无声发抖,不声不响,却越抖越厉害,最后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已经红到滴血的耳朵,轻笑问道:“沙鸥,你在害怕吗?”
沙鸥双手攥紧了身侧的床单,骨节处隐隐泛白,勉强稳定着声音,像是不肯服输:“没有。”
“真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说了愿赌服输。”
“哦。”陆惟名将脸埋在他颈窝处,轻笑道:“那我继续了?”
“你——”
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倒不是......不可以,就是......心理建设还没准备好。
沙鸥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几乎色厉内荏地用一贯强硬的口气来掩盖此时的心虚和慌乱:“你......真不需要再考虑一下了?”
陆惟名轻轻亲了一下他消瘦突出的锁骨,却忽然说:“需要。”
沙鸥:“?”
陆惟名:“你叫声老公,今天这事就到这了。”
沙鸥:“......”
天人交战,沙鸥紧紧抿着唇角——他叫不出口。
“不好意思?害羞?难为情?”陆惟名追问三连,沙鸥咬着牙关默声不答。
压在身上忽然闷笑起来,胸腔微微起伏,带着沙鸥的肩膀都在颤,陆惟名缓缓抬头,与他鼻息相闻,用鼻翼轻轻摩挲沙鸥高挺的鼻梁,似是安抚,带着诱哄的意味,直到对方一直绷紧的脊背渐渐松弛下来,才将温热的嘴唇贴近他的耳廓,轻声说——
“老公,跟我回家见见父母吧?”
沙鸥心中一颤,倏然转头。
——你刚刚喊我什么?
只见陆惟名眼底一片清明疏朗,带着温柔明亮的笑,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没有错,夫夫局来的就是猝不及防!
甜不甜甜不甜甜不甜!
小陆:叫老公算什么,我可是当年连爹都喊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