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心有余悸,所以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吃晚餐的胃口,回到家中后,便直接泡了个热水澡,而后直接休息了。
睡前,沙鸥的情绪已经调整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反而是陆惟名,始终微蹙着眉峰,若有所思。
关上床头灯,沙鸥瘦白的指尖按在他的眉间,轻笑着问:“胆子这么小的吗?怎么还是这么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什么。”陆惟名拉下他的手,吻了下手背,叹然道:“睡吧。”
几天后,传媒学院正式开学,沙鸥沙鸥返回丰玉市,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
新学年的课程略有调整,沙鸥的授课工作量比之前大了一些,所以便不能像去年那样,时常有空闲时间往返于两地之间。
陆惟名那边更甚,集团业务扩展海外市场的第一步已经顺利迈出,接下来就是更加冗繁的工作安排。
所以一直到了二月初,他们才有机会见上了难得的一面。
不过这次是陆惟名赶回丰玉市,来赴心上人的一面之约。
二月的北方依旧寒意料峭,沙鸥在传媒学院门口看见陆惟名时,脸上稍稍闪过一丝讶异。
寒冬时节,高大俊朗的男人站在草木凋敝枯藤桠枝的深处,身上却全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深冬萧瑟之意,一双笔直的大长腿露在熨帖合身的黑色短款风衣下,搭配一双短帮皮靴。整个人尽是一番气质卓然,英气逼人。
沙鸥从办公室出来地匆忙,忘记了戴围巾,他疾步跑过来,刚一站定,陆惟名便将脖子上还带着体温的羊绒围巾摘下来,裹住他暴露在冷空气中的那截白颈。
沙鸥弯了下眼角,没有拒接,和他一起上车。
车子没有熄火,车厢内的暖风打得很足,沙鸥上车后不由问道:“这么冷的天怎么没有直接回家,等多久了?”
“没多久。”陆惟名将他冻红的指尖拢在手心,呵着热气暖着。
不一会儿,温热回升,沙鸥笑着抽回手来,说:“不冷了,回家吧。”
“好。”陆惟名挂挡给油,带着他一路归家。
他们一路轻声交谈,但是片刻之后,沙鸥便发现了陆惟名的不寻常之处。
两个人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面,自然有说不完的想念,可按照陆总“别人面前霸道总裁沙鸥面前幼稚沙雕”的性格来说,他这一路话少得有些诡异。
遇到路口红灯,沙鸥踟蹰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嗯?”陆惟名却像是被人打断沉思,思考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却也只是笑笑,说:“没什么。”
沙鸥果然随之沉默下来。
还有什么话是只能由他暗自揣度,连对自己都不能说的?
确实太反常了。
回到家后,两个人脱下大衣,洗手后一起到厨房做晚饭。
说是一起,实际上却只有沙鸥在忙,陆惟名始终靠在厨房门口,有好几次沙鸥不经意地回头,都发现对方正用一中格外乌沉的深深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看得沙鸥不由脊背发凉。
什么情况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