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布尼茨不懂函数:我都可以。】
【嚯嚯嚯鹤:……】
【嚯嚯嚯鹤:大哥,你真的懂数学联赛吗?】
【莱布尼茨不懂函数:比笛卡尔懂一点吧。】
【嚯嚯嚯鹤:……】
【嚯嚯嚯鹤:你开心就好。】
跟嚯嚯嚯鹤的最后一句对话同时间出来的还有游戏加载的最终页面。
五道冰冷的题目出现在了两名玩家的面前。
不算长的方程里包含了一个二元未知数一个未知数以及很多个奇形怪状的假设常数,柯函的面部肌肉动了一下。
【嚯嚯嚯鹤:我是领袖方向的,要不我们直接——算?】
柯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他离开座位,冲向了卫生间。
【嚯嚯嚯鹤:喂?】
【嚯嚯嚯鹤:人呢?】
【嚯嚯嚯鹤:不懂函数?函数兄?朋友?】
【嚯嚯嚯鹤:我们是在完成新手任务啊,函数兄你快回来!】
【嚯嚯嚯鹤:算了,来不及了,我先动手算了。】
对话窗口一片死寂。
远在现实里的柯函,他对着古井无波的马桶陷入了恍惚。
上一次做因式分解是在几岁的时候?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再看过那些“浪费时间”的题目了?
看着光洁冰冷的瓷面,柯函的心绪起伏。
他对于童年的回忆不多,但是这些因式分解题,让他直接被拉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在三岁刚刚有点记忆的年纪就抱着自己学数学的父亲,那个会拉着自己的小手在学完数学以后出门去玩游戏的父亲……他总是为他打理好一切的琐事,让他一门心思地学习数学。
结果三年前的赛制改变,这个父亲终于撕下了自己和蔼的假面具,化身为柯函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最深阴霾。
“我本该是证明你的天才教育理论最有力的证据……可是——”
柯函从旁边扯下了一根毛巾,手指按压着粗糙的毛巾颗粒在他的嘴角轻轻滑过,随手一丢,在毛巾准确地落到水面之前——
“谁会自愿牺牲一生就为了成为另外一个人案头的一份成果证明?!”
在嚯嚯嚯鹤盯着所剩无几的倒计时,在网络的另一端借助手中基础的工具疯狂计算的同时,柯函也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座位。
因式分解。
竞赛送分题。
柯函淡定地一眼扫过了那五个题目,如出一辙的出题思路,千篇一律的结构模式。
他连笔跟草稿纸都没有拿直接就在自己的解答框内键入了一行答案。
闪烁着微光的摄像头追踪着他的动作,游戏里并没有给出违规的警告。
“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