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无处可去,程恕竟然没了以往那嚣张不屑的气焰,他挨着沈星眠坐过去,“以前也不是没住过,何况我就住几天,等我回家了会好好报答你的。”
沈星眠往旁边躲开一段距离,程恕的理所当然让他头疼不已,但他的态度斩钉截铁,“我不用你报答,我就是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你昨晚哭了吧?你根本就放不下我啊,那我住这怎么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我哭是觉得自己可悲,与你无关。”沈星眠重新打量起这个他熟悉到陌生的男人,离开了那些优越的外在条件,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又没什么长进的差劲男人罢了。
“好歹在一起五年,你总不忍心看我露宿街头吧?”
“为什么不忍心?你不遗余力欺骗我的时候,你有过不忍心吗?”沈星眠语调不高,他不屑于再与程恕争论什么了,即便争论也是毫无意义。
“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你没问我就没说而已,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的。”
“哦,还是我的错了。”沈星眠轻笑一声,“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你十全十美,毫无差错对吗?”
“我没这么说...”程恕感觉出沈星眠今天不太对劲,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你走吧,我这不欢迎你。”沈星眠起身,冷了脸色瞥了程恕一眼,“随便你去找你的小三小四,别过来脏我的眼,反正你又不差我一个。”
“我没地方去,我不是说了吗他们根本就不会照顾人,只会张嘴要钱...”
“那我会照顾人还不图钱就活该伺候你是吗?!”沈星眠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实在没地方去你就去做鸭,我这留不起你这尊大佛!”
说完,沈星眠一点反应时间也不给他,径直扯着他就推出门,重重关上了房门。
程恕被他吼懵了完全没动,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在门外了,冰冷的铁门把他和沈星眠隔成了遥不可及的距离。
其实他刚才不是想那么说,他是想说只有沈星眠对他好,他知道的,可话说出来却完全变了味。
赶走了程恕,沈星眠长舒一口气,却也觉得心累,靠着门抹了把脸,重新振作了精神到厨房弄了晚饭。
已经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都飘出了饭香,程恕蹲在楼道里饿得饥肠辘辘,有点后悔没有吃早上沈星眠留下的饭了。
他敲门,沈星眠不理;他喊对方的名字,沈星眠隔着门警告他再吵就报警;他想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在屋里,彻底没了主意。
沈星眠简单吃了饭,洗了个热水澡冲掉满身的疲累,吃着水果舒坦地看了个电影,然后早早就进了卧室。
床单上还有程恕昨晚带来的酒味,沈星眠皱着眉头将床单被罩都拆下来,一股脑丢进了洗衣机,转身去柜子里翻了套新的出来套上。
一切都做完以后,沈星眠伸了个懒腰,定好了闹钟把手机充上电,伸手揽过了团子,抱在怀里开始酝酿入睡。
刚闭上眼,门口就响了几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沈星眠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声音又响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