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意:“对,这很重要。”他用叉子按了按自己的牛排,对要吃这些东西有些迟疑。
刘思源说:“他好喜欢给小费。”
“我不希望自己的食物被偷偷吐口水。”李全意说。他最终放下了刀叉。
“不会有人吐口水,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刚刚还挺高兴的服务生不高兴了,“虽然你给了数额很棒的小费,也不能这么说。”
李全意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服务业的薪水普遍很低,这确实是件无奈的事实,心有不平很正常。”
服务生:“你含沙射影我?”
“你在做什么?”连宵有点看不懂这个发展,“干嘛阴阳怪气人家。”
李全意:“我阴阳怪气了吗?我从不阴阳怪气。”
服务生没什么笑容地对他说:“我不喜欢你,但你可以放心享用所有餐点,哪怕你是我最讨厌的邻居,我也不会做这种事,还有别指望我退小费。”他走了。
“为什么生气了?”李全意看着服务生的背影,不能理解,“都是垃圾资本家的错,工作时间长薪水低容易造成情绪的不满,从而影响到顾客,什么叫目光短浅?这就叫目光短浅。”
刘思源:“……”
连宵:“……”
李全意:“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他离开后,连宵对刘思源说:“他经常这样吗?”
“对。”刘思源点头,“你之前不是说他脑回路清奇吗?你说得太对了。”
连宵:“他本意听起来都是好的,好像有道理,但其实很怪,有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如果他经常这样的话,我有点担心他哪天被人套麻袋。”
“就是这样。”刘思源终于知道之前跟李全意在咖啡厅时自己不舒服的点在哪了,“可能是家庭原因,我遇到过一些人,因为从小生长环境导致性格里有些偏执部分,他们自己明白却没办法改。”
他想到李全意家在农村,本人却跑到城里来追梦演艺圈,其中一定经历了很多难言的复杂的事情。
李全意回来了。“可怕的洗手间。”他说:“连香薰都没有。”
“你钢琴弹得特别好。”连宵很感兴趣地跟他聊,“一定从小就开始学了吧?”
李全意骄傲地说:“没错,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弹钢琴,我的父亲说如果我能得到纽特的认同,就送我一架管风琴,我做到了。”
刘思源:“?”
连宵一惊:“纽特?是那位钢琴大师纽特?”
李全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