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才更像是真正的禽兽。
祁鸣不动声色的闭上眼睛,戴好了眼罩,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按住了自己刚刚顿了一拍的心跳,在黑暗中想道。
他没想到越相处,顾得白反倒是越君子,但合约中其实并没有这样要求顾得白。
准确的来说,他们俩在这方面上不过是公平的各取所需,而在保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这样的关系后,两人都对此适应良好,既然合拍那当然会持续下去。
但他总觉得最近的顾得白有那么点不一样,好像,有时候过于体贴了。
不过,他也没理由阻止。万一顾得白是因为对着他这张和‘白月光’酷似的脸,就忍不住对他好点呢?这样的话,对他而言不过是多一点纵容罢了,要是真觉得太占便宜,就换在其他地方补偿一下顾得白。
想明白后祁鸣越发的平静,车子行驶给他带来的眩晕感像极了困意,在这种轻轻慢慢的晃动中,他合上了眼养神,反正也是睡不着的。
他不是容易好好睡觉的人,甚至有一定程度的睡眠障碍,为了不进医院,有时候需要药物辅助才能入睡。
身体很沉、很累,但脑海里的强迫思维反复循环着今天的工作内容,让他一次次因为紧张焦虑的情绪反复惊醒。
第二次翻身调整姿势时,顾得白的声音在旁边低低响起,
“睡不踏实的话,就听我讲讲故事吧?”
祁鸣‘嗯’了一声。
在药物之前,他也试过很多辅助睡眠的办法,包括白噪音,但效果都不大,偶尔有几个效果还好的,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免疫。
但顾得白的声音,算是他一直没能免疫的‘白噪音’,也许是因为顾得白这时候的嗓音,有点像大提琴。
他最爱大提琴的声音,微哑,但不粗糙,能够安安稳稳响彻他的整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