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乱的时候,在这一片雪白中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
韩之白身形动了动,疾步上前:“人怎么样?!”
有之前的交代,医生心里有数,话里也只是谨慎的挑着字眼斟酌道:“病人目前生命体征平稳,我们需要留院观察…他只是可能会睡上一段时间。您放心。”
只是韩之白怎么会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他闻言睁大眼睛慢慢转过身透过玻璃窗看见里头那一片雪色,心里结起深不见底的冰窟窿。
“我知道了。”他看着里头,沙哑道。
昨天夜里两个孩子都发了烧,轻度缺氧现在也一人一间躺在病房里。
韩夫人一进医院成天寸步不离守着孙子,在外头哀哭不止。
韩之白穿着无菌服进去一次,他握着那只胖软的小手坐了很久,出来时一双眼睛沉黑的吓人。
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很快查的干净。往上查一查就发现放火的是海东当地两个小混混。事发前几天这两个人收了一笔财务,那天凌晨趁着未有人察觉用铁链锁了门,再点火,咬死了这事情做的死无对证。在出租屋里被抓的时候这两人还哭天抢地,等韩之白屏退众人,拿了把细刃的手术刀贴着其中一个的脖子划了道细细的口子,唬的什么都说了。
至于秦夫人是在高级会所做美容时被请到公安局的,人到了那里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嚷着自己的身份。
“我们知道您是谁,找的,也就是您。”李牧看她这番折腾语气也不太好,丢下一份口供:“你看看吧。”
秦夫人低头一看,顿时没了动静,几口气喘不上来,人昏了。
下午三点。
医院有特立的休息室,韩之白几天没休息,沈知砚进去时人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刚合上眼睛。
“法院那边刚知会过。”沈知砚倒了杯热茶递过,突然道:“不过你说,她怎么会突然想的出这样的主意?”
韩之白睁开眼简短道:“有人给她递了话。”
这样下作的伎俩一定是有人让秦夫人知道了,指了人给子弹让她开这把枪。
沈知砚见他不喝茶自己取回来浅喝了口,又道:“那位秦小姐可是在外面哭了有好几日了。你不心疼?”
韩之白没理他,恰好时间到了,起身跟他擦肩而过。
“小心眼。”沈知砚摇摇头,收敛神色盯着那处方向。
不过这事情真是把自己这个冷脸心软的弟弟踩了逆鳞
会怎么样呢?
沈知砚喝了口茶,微微一笑。
没几天秦淮那边判了下来,该怎么来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