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什么话也没对他说过,这些事都是他自己从被人口中问出来的。

饶是如此,母亲也没有说过夏平洲一句坏话,没有诋毁。

夏挽舟想了想,或许是因母亲根本不想提起这个人吧。

有些人在你生命中消失,最先就是从你口中离开。

当你记忆中都不再有这个人的模样,那么你将完全脱离开来。

母亲虽然被合同所禁锢,但是有些手段还是足以让夏平洲忌惮的。

这也是为什么,母亲在缩减了支出父亲不敢当面对他提出异议,只敢在母亲不在的时候偷偷找上他。

夏挽舟很不齿这种行为,如果是他,绝对不可能再继续纠缠不清。

但是夏平洲就像是吸血的蛀虫,说说不得,打却又不能动手,父子关系足以把他压死。

夏挽舟叹了口气说:“开门吧。”

他倒是真想听听,大老远的从学校追过来,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到底是想说什么。

“好。”陆胤安把门打开,夏平洲和赵姨站在外面神情难掩疲惫。

话还没开口,就想推开陆胤安进去,陆胤安那暴脾气,当即给了他一脚,“干嘛呢?!”

赵姨走在前面,手上挎着的包被陆胤安直接踢了一脚,她自己本人也没站稳蹭蹭后腿。

“你……”赵姨的墨镜跌落遮掩住半张脸,神情狼狈,“你怎么敢……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