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是想鸳鸯浴?还是强人锁男?或者男上加男?
猥琐!许如风不可能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可三更半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研究内裤,怎么才能不想歪?
危险的念头在脑袋里跑弹幕,陈年丢开内裤就是一波素质三连:“不,我不懂,我真不懂!”
许如风更尴尬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看我一眼你就懂了。”
陈年顺着门缝朝外看,眸光掠过许如风某处,灵光一现,恍然大悟:“小了?”
许如风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陈年突然松了一口气,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袋:“衣帽间左手边第三层都是新的。”
很显然,许如风也尴尬得很,匆匆道完谢就走。
陈年一边冲澡,一边给刚才的脑补都打上马赛克。完事以后,倚着瓷砖做5分钟心理建树,才鼓起勇气回到卧室。
卧室静悄悄的,双人床上,许如风已经睡着,像雕塑般沉静而英俊。
陈年鬼迷心窍似的凑上去端详,看得久了,莫名其妙地恍惚起来。好像在很久以前,他就在深夜守着许如风过,今晚不过是一场时空的回溯。
“年纪轻轻,一天到晚就会胡思乱想。”
困意袭来,陈年放弃心里的疑惑,一边自我吐槽,一边睡下。
刚一闭眼,眼皮就像灌铅一般沉重,合拢以后再也睁不开。陈年知道,自己即将陷入奇异的梦寐。
梦中,一切都是泛黄的,仿佛时光侵染旧书页。
他奔走在茫茫人海,走进医院,守在一个人身边。那人和许如风是同一张脸,但陈年知道并不是他。
巡房的护士推开私人病房的门,陈年的身体忽然不受掌控地站起来,向她示意噤声。
现在的陈年,就像灵魂出窍,用旁观者的目光看着此情此前。他忽然张口,低声嘱咐:“先生在休息,请过半个小时再来。”
护士点点头,轻手轻脚退出去。
“先生”这个称呼有点熟悉……
陈年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场清明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许如风枕着双臂躺在一旁,笑吟吟问:“你喊了我一夜‘先生’,难道是剧本看久了走火入魔?”
经他一提醒,陈年才记起“先生”这个称呼从何而来:“我梦到沈钧鸿了。”
许如风惊讶极了,没想到做梦都能这么默契:“我还梦到许锦年了呢。”
陈年以为许如风说笑,强调道:“我没有开玩笑。”
许如风认真地告诉他:“我也没有。”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缘,妙不可言。
陈年想不到合理解释,也不觉得是灵异事件:“看来,是我们连通了脑电波。”
许如风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大概是一起对剧本对到梦里去了。”